电书摊telebookstall

telebookstall

没有剑的剑客,没有书的书摊
telegram
x
discord server
youtube

龟兔赛跑

"The Tortoise and the Hare", from an edition of Aesop's Fables illustrated by Arthur Rackham, 1912

龟兔的认知因速度而迥异#

小时候听过龟兔赛跑,认为乌龟跑过兔子这事只是偶然,略显牵强。快就是快。但是,兔子的快、乌龟的慢固化了各自对于世界的认知。快对于兔子是平常的,但慢对于乌龟是不平常的。这种认知会导致什么是世界的事,但可以肯定二者观念差距之大。

什么是人可以一以贯之的?#

我常常问自己,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一以贯之的?什么是我在死亡之前依然心向往之的?这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名句很像,但又很不像。

一个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卑鄙庸俗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可以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 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虚度年华是自然,卑鄙庸俗是常态。至于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都在个体 之外。“崇高”、“伟大” 这种字眼,让人充满激情,陷入其中自然无比快乐,但也无法自拔。从政治黑森林中惊醒之后,回想从前,阵阵恶寒。

乌龟的方向#

曾经有人抱怨,喜欢的往往做不到。但喜欢不必做到。就像乌龟,如果他的目标是千里之外,那么无论到达与否,他都会不舍昼夜。如果追问这是什么?或许是正道

马克思主义作为当前的统治思想,对我们影响巨大。在客观层面,其不够外观;在价值层面,立足于 “崇高”、“伟大”,行而不远。人存在的根基在于个体,价值的根基也在于个体。

虽然龟兔赛跑不重要,兔子肯定能跑过乌龟,但是兔子没有方向,没有一以贯之的信念,没有自己的正道。因为道路千万条,所以兔子永远也追不上乌龟。

乌龟的方法论#

以前好翻字典,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马太效应的方式。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馀;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

有人说,这是强者更强,弱者更弱。这只是马太效应的一种体现。强弱,不仅可以是金钱、也可能是名声、权力、技能……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累积、保存的。而且其中有类似多米诺骨牌的连锁效果。比如科技树、产业链。又比如作菜。

我反思自身,确是如此,我曾嗤之以鼻的都离我而去,而我所追逐的也都纷至沓来。

龟兔赛跑也一样,不是兔子跑不快,而是乌龟太过热爱远方。而恰巧,乌龟所追求的目标可以被拆解,走一步再走一步。但,如果乌龟的目标是短跑冠军,那只有下辈子重新投胎了。

所以,爱 + 可拆解的目标 = 远方

乌龟的无奈#

幻想与合理,这是一组永恒的矛盾。幻想的越长,合理的越少。幻想的越短,合理的越多。人们喜欢长久的幻想,但是总是被现实的逻辑惊醒。

一条通往幻想之路的捷径就是用经验代替逻辑,用长久的经验来代替逻辑。或者说,用长久的时间来思索,慢慢汇聚成幻想的长篇。否则就如同睡梦中被病痛唤醒的人,口干舌燥,怅然若失。厚积薄发,还是回到了龟兔赛跑,瞬时的高速并非人力所能及,只有用时间来换空间。

乌龟的难得#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是大于思的,学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思,但思考的时候却不会自然而然的学。学习中附随的思和专门地思存在一个最大地不同 —— 专门地思是更主动的思,它能够引起我们对某一知识系统化的学习。

思与学的情况因人而异,本摊所面临的问题是思大于学,所以常常会有害。那为什么不去学呢?人无时不在接触信息,学习也持续进行,但因为思维的固化,导致学习领域的狭窄。所以,学习变得更少了,不是信息摄入的少,而是某种信息摄入的少。

但这一切又有些牵强,因为被动思考多了,意义也就多了。强扭的瓜到最后也不得不甜。

思来想去,还是要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不想学习某一知识。强烈的欲望是一切思考的动力。这又回到龟兔赛跑,又回到人的一以贯之的信念了,虽然我不试图从心去解决问题。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就像姜文说的,自己先想,想不动看看别人怎么想的,自己再想。

变动中的安定#

本篇源于我对龟兔赛跑的长久思索。写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人的内心。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路在脚下,即使达不到,也永远是个幸福的乌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一个彼岸,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不管世界如何变化,政治如何波诡云谲,念定,心定,万事皆定。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到达,只是没有到达的必要。因为它不是必须的。而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看似平常,却无法割舍,构成我们人生的意义。

从外观上看,乌龟就是朝着前方爬而已,只是朝着某一方向爬而已。

被限定的乌龟#

当然还有一种乌龟,来自我曾经读过的一篇小文章。一个人坐在乌龟背上,拿着一个钓鱼竿,上面的诱饵吸引着乌龟一直往前而不得。

尽管我吹嘘乌龟有确定的方向,但还有另一种也很确定的方向。本摊认为人是可以被极大限度改造的。人性最大的特性就是可以被名利操纵。这是生存契约论的最大利用。

在任何平台上,都有那么一种声音,告诉你什么是好,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关乎你的前途命运…… 仿佛我如果不按照他给的路径走,便会陷入阿鼻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目前可以确定的就是生存,只要活着便必须吃饭喝水。而且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吃饭与喝水。就是满足生存契约,我们和世界的唯一契约。

善恶同样如此。一心催人向善,或者作恶,道理在何?或许是群体的本能吧。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否定善恶,否定各种价值,不是否定价值本身,而是把选择权重新放在自己手中。即使没有自由意志,也应该认真分析各种变量的利害。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有一群人用自己的意志来改造群体,而不是道路本身的不同。

像乌龟那样的人生意义,有吗?#

人究竟有没有必须要达到的目标?就像那只乌龟那样?除去基本需求,似乎并没有必须达到的目标。

一般必须达到的目标都发生在群体之中。比如,必须为社会工作,必须遵守法律。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貌似意义只能从群体中阐发了。与其是是群体带给人确定的目标,不如说物质生活带给人确定的目标。群体当然是产生目标的地方,但是产生目标不止群体。

只是,一般情况,我们的意义就是群体赋予的。如果这种意义值得一以贯之,那人生便太有意义了。那,如果不依赖于群体,如何找寻目标。

还是同样的问题,如果没有人看,我是否还会自言自语?我还会自言自语,只不过那时候会更加随意,可写可不写。群体赋予的意义是有强制力的,自己赋予的意义,就像立法权审判权集于一身,做自己的法官,那就绝对的肆意。

如果意义可以自我赋予,那我们看不见任何来自黑洞的光;如果意义不能自我赋予,这是正常的情况。

既然有意义都是群体赋予的,那为什么一定要去执行呢?即使执行又为什么执着于具体的事情呢?所以,群体给的意义虽然真切,有强制力,但仍然缺失了一些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一种内在的附着力。是基于个体难以更改的客观情况所自然产生的一种意义。

所以,我们仍要去向内探求意义,不过不是问我们的意识,不是问正在读这个信息的意识,而是更为真实、稳定的一种内在。

这个回答,我还算满意。即使自己给的目标,该壮士断腕,也要壮士断腕。抛弃一切规则,不是为了抛弃,而是找到真正的规则。这种过程,也不是玄学,它是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群体意义与个体意义#

曾听一个水电工说,自己家的水管很长时间都不修,也不铺设什么线路,给人家干活很勤快,给自己干就懒了。群体给了意义。

另一种独自钓鱼,独自单机游戏,独自写作,独自看风景,鲁滨逊式的生存方式。他们自我创造的价值已经高于群体所给的价值。

金庸曾说:

小说是写给人看的。小说的内容是人。长篇小说中似乎只有《鲁滨逊飘流记》,才只写一个人,写他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但写到后来,终于也出现了一个仆人 “星期五”。

诚然,人是具有智慧的物种,还有什么能比和人在一起更有意思呢?但是人这种智能的存在并不能增添快乐,处在人群之中,才会倍感孤独。人所表现的不是平等互通,而是命令服从。不是人让人远离,而是非人的东西让人远离。

没有必要推崇独自生活,只是独自所做的事情反映出人所找到的真正价值。这种价值根植于自我,足够有生命力,也足够坚实。

群体指引的目标不能说不好,但一旦群体变动,人就无所适从,崩塌所有意义。也为了找到真正价值,我们必须蒙上双眼,看看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星星。刚骑自行车时,放弃平衡的那一刹那,我们就获得了骑自行车的能力;激光点火核聚变燃料,聚变反应从此便可以独自运作。

載入中......
此文章數據所有權由區塊鏈加密技術和智能合約保障僅歸創作者所有。